意外(1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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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慕容醒这次俯身摘花的时候特意拔出了根茎,探勘间总算有了底,回身看向贺摇花,“中术了?”

  “别问我。”贺摇花翘着腿,扯过阮重笙衣摆用力一撕,自个儿慢悠悠地包扎起了伤口。

  花期乃是极上乘的灵器,这一伤可不是能轻易愈合的。从前高枕风也与他交过手,知道那剑伤如何瘙痒疼痛,此处并无灵药可用,这一道口子正不断泄灵,消磨元气。

  贺摇花理所当然地拿着阮重笙的衣衫当棉布包扎好了伤口,也不再管那一片湿濡的血痕,打量四周,嗤笑:“又该是落星河拔得头筹了。”

  躺着的阮重笙忽然睁开了眼,低声道了句“对不住“,喘了几口气又问:“方才那条小溪通往何处?”

  “不知道。”贺摇花说完一句又传音道:“你不要命了?”

  阮重笙白着脸摇摇头,“我前几日在藏书阁里守门的高老头说,天罡九荒本与凡界相通,这各处秘境取的凡景,江河也连的四海,方才的河若是活水,会不会……”他捂住胸口,借着贺摇花的手支起身子,摇着头自嘲地笑了笑,把脑袋搁在贺摇花肩头喘匀一口气,才继续说:“我生在金陵烟水,知道水患如何可怕。若方才、方才的波涛搁在了水乡,那我罪过可就大了。”

  贺摇花侧首一眼,立刻推开他的头,藏在袖子里的手盖住他的眼睛,面上冷笑:“你还真是一贯疯想。”

  传音却道:“眼睛闭上。”

  阮重笙小声道:“多谢。”

  贺摇花脸色不大好看。他似乎想说什么,最后只道:“若外头有难,还有阮家,有九荒各大世家门派,轮不到你操心。”

  “也是……沿水而居的有几个不谙水性。”阮重笙勉强笑了笑,慕容醒要扶他,给贺摇花拦了,“别碰他。”

  阮重笙这一副重伤濒死的模样,看得慕容醒也有些迟疑,“阿笙,你……”

  “我、我无碍。”他低垂着眼睛挣扎着站了起来,“我去看看。”

  那是扈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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