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化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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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林惊墨没指望他会给自己弄干净衣服,穿着湿裙子用浴巾聊胜于无的擦了下就爬了出来。

  踏出浴缸的时候,腿软,差点没摔,膝盖撞上浴缸,刺痛难忍,手臂被簪子划开的伤口也崩裂了,血顺着手臂往下流,林惊墨眼眶酸热,泪一下涌上来,但她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,省得叫他以为自己在制造什么意外跟他亲密接触。

  找纸巾潦草的包扎了下手臂,全身除了衣服太湿还在往下滴水外没什么不妥了,林惊墨才走到客厅。

  她没坐,一开始是站着,心里记起程耀司把她从唐天与家里领出来那次,自己用完他的手帕,这人叫她扔了,那语气,事后不知道要去洗多少遍车。

  但想到这,手臂上的痛好像灼烧了她的理智,林惊墨忽然觉得,自己凭什么为了顾忌他的心情虐待自己?

  也是在此时,林惊墨发现自己对这个老同学其实并非全然不在意,但那在意很浅,且标签明显。他见证过自己作为顾慈恩的一段光明而美好的岁月,仅凭此,林惊墨对他是有那么一丝期待的,跟男女感情无关,只是希望两个人不要交恶,最后落得不愉快的回忆。

  现在看来,这期待是她妄想。林惊墨也有点恼,左右他已经讨厌她了,不曾善待半分,那也不妨碍这一星半点。

  于是,林惊墨在程耀司深冷的目光中,坐到了他对面。

  上好的布艺沙发,瞬间被水印透一片,像他眼中此时的波光,有寒意在扩散。

  林惊墨只觉全身都冷飕飕的,反而镇定下来,“谢谢程先生,今晚的事情,我想还是不能瞒着学长,不知您是想让我说,还是您来……”

  确实得告诉天与,否则万一叫他从别的地方听来,以他现在对这女孩的上心程度,舅甥之间没准要生龃龉。

  只是……或许是因为林惊墨的言辞表述不清不楚,什么今晚的事情,倒好像他们发生了什么一样,程耀司眉头微隆,淡声打断她:“你说明白就好。还有,你知道是谁给你下药吗?”

  林惊墨刚才第一时间,想的是厉铭泽,但现在再想想,又觉得可能不是。

  这么多证据都指向他,厉铭泽会做得这么明显吗?可是,若他就是利用别人的这种心理,偏偏就是他做的呢?如果是他做的,为什么?因为自己叫沉星颜难堪,他给沉星颜报仇?人都说做事需要利益导向才能推出目的,自己被沉星辰强了,对他而言能有什么好处?

  而且,程耀司又是什么态度,他跟厉铭泽虽是商业对手,但和沉星辰似乎并没有过多矛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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