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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父母是谁,我的朋友长什么样,但我记得自己的工作。

  我还在惶恐和悲伤,接连的问题又抛来。

  好烦。

  最后,在我的情绪快表示出来,医生越过我的视线,朝对面正襟危坐的男人解释道,“白茵的海马体,确实有部分损伤。好在这种情况属于比较常见的社会关系认知缺损,容易恢复。”

  他点了点头,沉吟片刻,想到了什么,“她的记忆能力、语言功能会不会受损?”

  医生尚未确定,“这个需要在具体的场景下测试······不过局部性失忆对短期记忆力影响比较大。”

  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,好像我死过了一次又活了,被夹在境界的边缘。

  “接下来可以为她安排些记忆恢复训练,”医生看了眼不远处坐的西装男,“需要一些白茵之前处理工作需要用到的工具。”

  对方点点头。

  医生最后指了指我吊着的石膏,朝我说,“轻微骨折,目前来看叁周内卧床都需要小心。另外,你的体质不算太好,晚上可能会有剧烈的痛感。”

  等提前完,他朝那个男人略微颔首,说有事时可以叫护士,也可以叫他。

  门关上了,医生和那个助手一样的人走出门。

  我的目光还呆滞地盯着门,焦躁不安的往后挪,看到自己的腿,又难过地陷入深思,不舒服。

  我感觉自己迟缓地挪动头,越过病房去看那扇窗。

  明亮的新生的绿叶在那里无声的摇曳,光线闪着光得看不见树叶之外的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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