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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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这么在意季怜渎,果然还是得想办法活下来,教他改改脾气。

  而且若是瞎了眼,奚吝俭对自己的敌意应该就不会这么大了吧。

  “你不也是么。”苻缭见当事人不在,便也不遮掩,“否则为何那么在意我对他是什么心意?”

  奚吝俭的脸色忽然僵了一下。他拧起眉,而后他像忽然烫到一般放开手,垂下时还拨乱了苻缭的头发与领口。

  苻缭不知他在想什么,想趁势坐直,轿厢忽然猛地抖了一下,他还没稳定好,又陡然撞进奚吝俭怀里。

  他撑着手,想要起身,右肩警告般抽痛一下,瞬间抽干了他所有力气,跌回奚吝俭怀中。

  锁骨上的伤还没好。苻缭暗自叹息。这样只剩一只手能用,更拉不住马了。

  面前的阴影扩大,苻缭一顿,手还未收回,胸腔底下就被卡住,将他扶正。

  意识到近乎是搂着他的腰的人是奚吝俭时,苻缭睫毛动了动,想要闭眼,然后又睁开,连奚吝俭身上飘来的香味都不敢闻。

  “多谢。”他小声道。

  苻缭低下头,揉了揉锁骨上的伤,将乱掉的衣领拉好。

  轿厢内死一般寂静。连方才沉默时还很明显的,殷如掣的呼吸声也一下消失不见。

  “殿下,到了。”孟贽缓缓开口。

  轿子停了下来。奚吝俭掀开车帘,一道明亮的光线趁机而入,晃得苻缭睁不开眼。

  随着踩在地上时身子轻微一震,苻缭的心也跟着茫然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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