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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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马匹嘶叫一声,躲过突兀砸下来的碎石。

  “奚吝俭……”

  苻缭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被一节节拆散,还要将他浸泡在刺骨的冷水中。

  “我在。”

  清晰沉稳声音环绕在耳边,安魂定魄,似是冰天雪地里忽然冲出的一股热泉,让他觉得只是将死之人的黄粱一梦。

  “我知道那处屋子。”苻缭紧紧抓着他的手,“我让祖娘把他的书信都整理出来了,都在屋子里,还有他虐待家眷之事,不能继续挂着宠妾灭妻的名头……”
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奚吝俭陡然打断他,语气藏着一丝不耐。

  苻缭一愣:“我是说那些书信,他们先前被吕嗔带回去了,还有祖娘……”
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

  奚吝俭的声音又近了几分,压在他耳廓上,呼吸的热气驱散冰冷片刻,一时的刺激教苻缭忍不住颤了一下。

  “所以,闭嘴。”

  苻缭抿起唇。

  好像真生气了。

  与以往那般自然地盛气凌人的气质不同,有股说不上来的违和感,致使苻缭并不怎么害怕这位正愤怒着,又杀人如麻的摄政王。

  反而,这样的奚吝俭让他更安心地窝在胸膛里,感受他实打实心脏的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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