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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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时鹤书并未对此解释些什么,而是轻轻颔首:“还有吗?”

  还有……

  薛且清垂下眼帘,声音更低了些:“还有官贷,那些农户不理解官府为何要放贷,说只有傻子才会主动去给官府欠钱,早晚被抓进大牢。”

  听到这些话的时鹤书依旧平静:“本督知晓了,可还有别的?”

  薛且清所说的这些,时鹤书早已料到,因此并不意外。

  毕竟在这个未开民智的时期,愚民永远是最多的。而限制愚民去突破现有生活,了解知识的力量亦有很多。

  可愚民亦是人,是人就会有问题。但从没有人为他们解答问题,因此不懂,不理解的他们自然会困在自己的思维里。

  时鹤书清楚这些,因此派出了官吏去解释轮作的好处,去解释新贷的优缺。

  只是没有人听,也没有人信罢了。

  就像他在路上寻农人问新法相关,永远会被恐惧的避开。

  双唇轻颤了颤,薛且清想说没有了,却在那过分平静的目光下再度回忆了起来。

  “还有……”薛且清抿抿唇:“我刚到北通州时曾听说,那些富户士族在新法试行刚刚下达时,大肆宣扬新法祸国殃民,并说新法就是为了让百姓活不下去……引得人心浮动。”

  听到这话,时鹤书轻声道:“宣扬这些的富户士族已被抄家,薛判官有心了。”

  抄家……

  第一次感受到时鹤书权力之大的薛且清微微睁大了眸,他注视着时鹤书,看着这位姿容俊美却恶名远扬的东厂提督轻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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