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6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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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当天晚上,我们喝了一点烈酒。等瓦里西拼命把我摇醒的时候,我正站在河床上。那时候我的大脑还在发热,心里想着,我,正在毫无痛苦地化作蒸汽。

  只要别人不来打扰我,只要一小会,我心想,任何人都无法给我添麻烦了,我也不会带给人任何麻烦。我会变成从树梢上升起的蒸汽。

  栅栏外面的大狗又吠叫起来。在恐惧、回声和夜晚寂静的作用下,狗的叫声就像是敲响的锣鼓。

  汤姆·里德尔正坐在餐桌前面,他的白色茶巾仔细从杯子的玻璃花纹上滑过,不放过一丝一毫可疑的沉淀。

  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写字台上。桌子上打开着一本关于欧洲战争的记录,那是比车臣更加久远的东西,但是战争总是战争,它在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繁衍。

  车臣将数万人的死亡带到欧洲的公路上,而记录翻开处却是翻译沃兰德的序语。

  我们读这篇文章,大脑处理一个又一个字母:

  1965年发生的事将主导南亚至少五十年!

  我们再读下去:

  露西出生在1965年,他说,如果她是个不懂得拒绝的女孩,到1980年,她的命运将展开枝桠。

  这是个并不重要的信息,我们的大脑现在遗忘它。在颤颤巍巍的字节中,包括我在内,我们都游行在思维的街道上。

  里德尔在乎的是1995年,而果实的孕育是在1992年。

  他说:“如果我想到举办一场宴会,最重要的是什么?”

  “每个人都到场。”我回答。

  而在这一天的晚上,他同样问出这个问题。连带着,他问道:“怎样才能使每个人都到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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