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2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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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怎么会呢……”她在二十一岁的时候,把所有恶劣的情形都想过一遍了。当初觉得他是个混混,还想过他有没有沾手过黑社会之类的组织,有时候还做噩梦,梦到他跟人血拼把人砍得断手断脚的警匪片场景。最严重的还设想过,如果他犯罪、有过前科、甚至杀过人,怎么办呢?

  怎么办呢?即使这样,也还是毫无原则地,觉得好喜欢这个人啊。

  她二十一岁的时候就鬼迷心窍了,现在又能好多少。

  “我来自一个挺大的家族,你也知道,秦氏。”

  他缓缓地说起这些,仿佛在帮她缝补记忆的缺漏:“不过我不是秦家的孩子。上次你见到的那个女孩子,秦沐,是我名义上的堂妹。她爸爸的哥哥,曾经的秦家一把手秦穆河养大了我才是他的亲生儿子。我亲生父母是秦穆河的至交,很早就双双去世了,所以我从记事起,就喊秦穆河爸爸。”

  所以他和秦沐才一个姓聂,一个姓秦。

  谢芷默全串上了,却有点一下接受不过来:“那你怎么会只身去藏区呢?”他这样的背景,应该活得跟那个江淮易差不多吧?

  “不是只身去藏区。我在藏区漂了两年,是认识你以后才决定离开的。”

  她认识他的时候,他二十三岁,生命最好的两年,在藏区漂泊?她想也不敢想:“……为什么呀?”

  聂子臣嗓子发干,良久没有说话。

  那是他整个人生最灰暗的两年,他从来没有和谁提起,也不确定要不要对她提起。

  谢芷默一直等着他开口,脑海里一会儿是他们在藏区的初遇,一会儿是年轻时在一起的场景。脑子迷迷瞪瞪的,却有一个清醒的声音告诉她,不要再问了。

  当惯了鸵鸟,突然害怕知道得更多。

  聂子臣再想开口,怀里的人呼吸清浅,像只小考拉似抱着他的腰,居然睡着了。

  说她什么好?他替她拉好被子,也就着这个姿势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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