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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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最后他仍是问祁昭:“祁卿可有建言?”

  祁昭微微一笑:“太后一生勤勤恳恳,危身奉上,不如拟个“愍”字。”

  闻言,众臣面面相觑,大伙儿心中明镜似的,危身奉上曰愍,可祸乱方作也曰愍,佐国逢难使民折伤亦曰愍,这实在……称不上是什么美谥。

  “也罢了。”皇帝却颔首道,“母后潜心佛学,定也不喜那些过于张扬高调的谥,朕瞧着愍字倒还合她心意一些,只是一个字显得单了些……”

  他看了一眼薛尘远。

  薛尘远心领神会:“太后慈仁和敏,敏以敬慎,圣上或可考虑‘顷’字。”

  堕覆社稷亦曰顷。

  愍顷皇太后的谥号就这么定下了。

  至此,太后的一生被定调,明眼人都能从这个谥号瞧出皇帝对太后强烈的不满,但皇帝既保留了太后的头衔和尊号,也没有缩减该有的丧仪,所以表面上人们仍要歌颂圣上是个世所难见的孝子,在这种矛盾与荒谬感中,群臣迷迷糊糊地来,又恍恍惚惚地退下了。

  祁昭留下了。

  皇帝没说要留他,他也没有提前递牌子请见,但心照不宣的,一个赖着不走,一个也没赶人。

  雍盛伸了个懒腰,没个正形地歪在龙椅上,单手支颌睨着堂下之人。

  戚寒野含笑,大大方方任他瞧着。

  短暂的对视后,雍盛道:“威远侯好大的威风。”

  声音嗅不出喜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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