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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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珍儿:“爷,你糊涂。”

  不下雨了,外边和屋里都安静,主仆两个人四目相对,珍儿的眼泪就要冒出来;她认真地想过了,莽或勇、错与对都想过了。

  以她的身份和阅历,实在说服不了自己撺掇主子为了个阉人拼命,她只希望张启渊能安安稳稳活着。

  可张启渊又倒在榻上了,脸朝上,神情黯淡,思前想后,轻声说:“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,在神宫监到底好不好,他以前那么风光,遭人记恨,如今会不会被欺负。”

  主子这样,珍儿心疼,她抬手拭泪,小声问:“爷,魏公公他……到底有哪儿好?”

  张启渊:“我不知道,也解释不清,能见到他就好了,他打我骂我都行,我都受着。”

  “爷,你对我怎么说都行,但别在他们面前提,”珍儿替主子担忧起魏顺,就跪在了榻下,凑近了,“魏公公他现在境遇不好,要是你太痴心,惹怒了老爷,老爷该不留他了。”

  张启渊还是眼睛失神,有气无力,问:“祖父真的会杀他吗?”

  珍儿:“我不是这意思,我是说咱们谨慎——”

  张启渊费力扯出一个笑:“珍儿你去告诉守院门的那俩人,要是魏顺有什么不好,就让张吉等着给我收尸吧。”

  第52章

  从金环胡同搬到这破地方来,魏顺把家里很多东西扔下了,却把绯扇的书带着,装在个落锁的小木箱子里,搁在卧房的柜上。神宫监的事务少,魏顺变得很闲,所以每当无事可做,想东想西的时候,他就把箱子从柜上抱下来,拿出那些书,一本接一本地翻。

  不仅仅是看书,主要是觉得跟这写书的有缘分,像远方的知己,也像陌生的朋友;绯扇是个太好的人,那次不光送了新书给魏顺,还题词、钤印、署名号,弄得他心里触动。

  魏顺此时孤独失意,需要一处灵魂的依靠。

  他穿着寝衣光着脚坐在书桌上,人很懈怠,把那本《雨罗衣》翻开一百遍,他低念“瓮山泊,红肖梨”,感受着“此间一轮月,共读《雨罗衣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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