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(6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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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严义跟他对视, 看到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后,压根儿不敢说话,但也站在门口, 不敢离开。

  就这样对峙片刻后,严义受不了苏鹤声质问询问的眼神,再加上自己本身理亏,终究先败下阵来。

  严义往前走了两步,想去拿苏鹤声手里的东西, 但苏鹤声捏的太紧了, 压根儿抽不动。

  他“啧”了一声, 干脆将手揣进兜里,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似的开口:“他没放好吗?怎么被你看到了?”

  话刚说出口,严义就觉得自己简直是脑子有问题, 糊涂的不轻。

  他顿了顿,重新组织语言, 重新道:“你都看见了?”

  苏鹤声干咽,连日来的恐慌和心不定终于有了缘由, 是沈砚之日渐虚弱的身体,是沈砚之逐渐衰败的身体状况, 是沈砚之突然悲秋伤感的气质。

  他喉结滚动两下, 嗓子干涩道:“你一直知道?”

  “我这也是……”

  “一直瞒着我?”

  “不是,我以前跟你也不认识啊, 认识的时候砚之死都要跟你离婚, 我怎么告诉你……”

  严义下意识辩驳, 但突然意识到苏鹤声是真的知道沈砚之生病的这件事了。

  他深吸一口气,再说:“先不说这个,砚之呢?我先给他看看, 在卧室吗?”

  严义这样说,苏鹤声才终于收起情绪,颤颤地呼吸了一下,将一直堵在胸口让他几乎窒息的浊气吐出去。

  “……在。”苏鹤声握着手里的东西,带着严义进了卧室,沈砚之还睡着,一动不动,单薄的被子盖在身上,犹如一张放平的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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