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(3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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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没想过”。

  今天再问,赵殊意依然给不出答案。

  但这是一个人一生中无法回避的问题:我究竟想做什么,为什么而活着?

  赵殊意胸口酸痛,呼吸困难。

  厨房没有饭吃,他翻了翻冰箱,找到一袋即食燕麦片,用热水泡开,就当打发了晚餐。

  房子这么大,他理应去衣帽间,或者谢栖的卧室里看看,未必是搬走了。但赵殊意倚靠沙发,一动不动。

  他不能理解自己现在在干什么,他的精神和肉体逐渐分离,他无法操控这具在情爱里越陷越深的笨拙躯壳。

  而令他抗拒的情绪像弹簧,他越想压制,它反弹得越狠。

  赵殊意无能为力,在沙发上僵坐到深夜。

  他知道,他应该给谢栖发消息,直接问“你搬走了吗”“还回不回来”或者“你在哪”,但他不想碰手机,不能发。

  很奇怪,为什么不能发?

  一定要跟自己较劲吗?明知它是弹簧,松手能怎样?

  赵殊意又想抽烟,但忘了烟在哪里。

  到了该睡觉的时候,水杯在眼前,药在卧室,他在脑内模拟自己起身去拿药的路径,在幻想中吞水服药,但实际上他纹丝未动。

  不知过了多久,突然有开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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