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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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回来的不止是记忆,还有盘桓在伤口处经年不散的阴霾。
  那些痛苦和挣扎曾经一度使我崩溃,也在我的心里撕开一道口子。
  在出租屋里的半年,几乎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光。
  它跟着赵柏林重新挤进了我的生活里,像条浑身冰冷的爬行动物,紧紧黏着且缠绕在我身上。
  赵柏林知道我在看心理医生,但我只告诉他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治疗。
  白薇知道我有抑郁症,但我想她应该没有告诉过赵柏林,作为朋友她可以告诉赵柏林我的行踪,但作为一名医生她不会泄露病人的隐私。
  赵柏林的工作性质导致他的时间变得很不规律,他常常值夜班,也总是会突然被叫回去。
  我逐渐变得很怕一个人在家,很怕睡醒后看不到他。有次,我又梦魇了,好不容易醒了但却联系不上他,给他打了三十多个电话。他当时在急诊室手机落下了,看到这么多未接来电吓坏了,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。
  当时我正在吃药,听见他开门的声音我便放下药瓶赤脚跑了出去。
  他本能地张开手臂接住了我。
  他把冬天的寒气带了进来,我被冰得打了个冷颤。
  “春来,让我把衣服脱了。”他脱掉外衣抱着我轻声问道,“怎么了,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,出什么事了?”
  “我不小心按到了。”
  “你身上都是汗,真的没事么,是不是又做噩梦——”
  我不想让他再问,便迫切地吻住他。
  我把他抵在房门上,吻他的喉结。
  他的手在我的腰上,喉结上下滚了滚,声音沙哑道:“怎么这么着急?”
  我粗喘着解他的腰带,可手不听话,越是着急越解不开。
  “阿来。”他低声叫我,我停住动作抬眼看他。
  他注意到我光着脚,一个用力托着我的屁股把我抱了起来,然后朝卧室走。
  到了床上,我双手圈着他的脖子索吻,吻着吻着彼此的呼吸就重了。他单手撑在床上,另一只手解自己的皮带。
  只有做的时候,我才能放下那些压得我喘不过来气的东西,什么都不想。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我是完完全全属于赵柏林的。
  有些思想充满破坏力,它能轻易摧毁一个人,使之彻底走向灭亡。
  最先受不住的人是我,累得睡了过去。
  半夜醒了,换了新床单,我身上的睡衣也是干净的。
  但赵柏林不在。
  卧室门关得好好的,光从地面和门下面的一条缝隙跑进来。
  我掀开被子下床,把门打开了一条缝。
  我看到赵柏林在客厅里打电话,他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,夹着一根烟在抽。
  我听到了他好像在和对方谈论一个人,或是一些症状,我听了一会,他往后靠了一点,我把门开大了一点,看到桌上放着药瓶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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