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3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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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直至后来,徐府灭门的消息,被贵妃娘娘的侍女,带到他们耳中时。原本每日满怀期待,盼望着父亲能兑现平妻承诺的母亲...
  疯了。
  “什么意思?!”阿母抓着侍女姐姐双肩,疯狂摇晃,不断质问,那是期望破灭的表情:“你在骗我,你在骗我!”
  “老爷怎么可能会死,他许诺过我。要接我回徐府,许我平妻之位!我给他生了儿子,我生了儿子!他怎么会抛弃我?!”
  “房姨娘,你冷静。老爷没有抛弃你,他只是...只是——”
  不等侍女姐姐将话说完,听见她口中这一声‘姨娘’,房氏便惊声尖叫,打断了她,立即高声纠正,以至于那张如花般貌似脸庞,瞬间变得狰狞可怖:“我是妻!!!”
  这声尖叫,使得当时的侍女姐姐被吓懵了。反倒是小柊雹,平静捂着耳,像是习以为常。
  “疯婆子。”人生第一次,他低声不屑骂了阿母。然而阿母并没有听见,亦或者说她完全没有理会他。
  当x时房氏不信侍女的话,执意要去徐府亲眼查看。贵妃的侍女拦不住她,也只好放纵她去了。毕竟于她而言,她任务只是保护徐怀望这最后血脉。
  房氏精心打扮了一番,进城去寻父亲,然而隔了好几日。她方才一脸灰败无望地走回了家。那段日子里,柊雹只隐约记得。从京城回来的阿母,仿若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,连着几日都未准备走。
  直至侍女姐姐终于被耗尽了耐心,不准备再等她时,分别那日房氏走至儿子跟前蹲下淡笑着,再一次告诫他,自身名字含义:“望儿。你是怀带着母亲毕生期望,诞生的孩子。你一定会理解我的,对不对?”
  “不理解。”柊雹几乎没有犹豫地说出了这三字,然而阿母却似乎跟没听见似的,又自顾自嘱咐他道:“答应阿母。今后不要...回来。”
  话语间,她嘴角流出黑血,撑着笑,倒在儿子跟前,用着最后一口气,说完那话,“不要回京...”
  柊雹没有说话,亦没有惶恐害怕,甚至连悲伤也没有。他只是脚下退了几步,直至侍女姐姐慌忙上前,替房氏检查,被吓得忙站起身,同情望向他,道:“她服毒了...”
  “呵...”不知为何,瞧着地上的尸体。年岁尚小柊雹,当时竟反笑了一声。他不觉得悲痛,只是下意识觉得好生可笑...
  徐全浩。他的出生、见证母亲自缢亡故、包括来自血缘兄弟们的欺凌打压。他作为徐怀望所受过的一切悲哀,皆来自于这个名字。
  自那日从普音寺回来,辛雁时刻都在关照京兆府太子动静。
  然而这一日,就在科举会试的最后几日。由京兆府内,传出了一个轰动全京的消息。而彼时,喻栩洲仍在礼仪贡院,提笔专注科举。全然不知,短短几日,京内发生的巨大变化。
  尤其是当巡视监察的考官,每每途经他的席位,瞧着出自一位少年笔下卓越的文章,不觉叹息摇头。只一味心叹,可惜啊可惜。
  有关太子在土楼村搜到到的乐安侯落款印与徐府印章,以及土楼村一夜变空村的消息,在京城迅速传播开来。至此,徐府一案产生了新的线索。那便是乐安侯府。
  土楼村与乐安侯府到底是什么联系?为何会搜查出昔日徐大人的印章?
  伴随传言愈演愈烈,这件事轰动了全京。除去仍在科举的考生,全京近乎快无人不晓。
  京兆府官员,在瞧见太子果真搜查出了什么后。惊愕瞪圆了眼,到底也不敢私下定夺。只好奏折呈给陛下,将此案交由朝廷审夺。
  太子更是上书参了乐安侯一本。
  听闻这些消息的辛雁,紧张不已。虽得到了陛下保证,可她还是暗中在辛府府内开始筹划准备届时逃难离京。她甚至唤来了都迟,一并帮忙。都迟没有言语,只是落寞无言地随时听从辛雁的指挥。
  他眼中,已然瞧不见光了。
  同一时刻,辛雁也在担忧喻歆然的事。她不好自私联络喻歆然,到底东宫是宴旭泞的地盘。凭她手下的人,很难将信在宴旭泞不知的条件下将信送至喻歆然手中。
  正当她发愁之刻,怎么也不曾想。喻歆然,竟主动来了。然而不同的她,她是私下来的。也是辛家的后门来的。
  “小姐!”下人匆匆跑来寻辛雁,道:“后门有着三名女子,其中有一人是孕妇。说是有事要见小姐。”
  “孕妇?莫非是...”辛雁一惊,登时恍然大悟:“快!快将人请进来,切记当心顾好那名孕妇,可莫害人摔了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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