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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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固执的因为陈瑜是个女性而对其青睐有加,她的目光只会聚焦于身为女性的陈瑜身上。
  她像千万个坚定的直女一样,刚好作为对立面而坚定呼喊。
  “不,幸好她不是。”
  这是什么话呢?反驳吗?筷子好像在她手里滑落了,或者捏得更紧。
  总之,成千上百次的预想都比不上现在来得动魄惊心。
  童舒岚清澈而执着的的眼睛闪着光,父母都在看着她。
  她不明不白地流泪,压抑许久的真实自我忽而展露。
  父母都开始恍惚。
  童致和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二十多年前。
  童舒岚出生的时候。
  在这更早之前,遇见的所有经验丰富的妇女都说周蓉这一胎怀相一定是个男孩,他便一直向着男孩的方向为孩子取名。
  可当婴儿呱呱坠地,护士抱出来说“是个千金”时,童致和愣在了原地。“童伟诚”这个名字显然派不上用场了。初为人父的喜悦夹杂着一丝计划被打乱的茫然,要报户口了,两人开始为女儿的名字发愁。
  童致和不善言辞,理工科出身,毕业后进了机械厂,整日与冰冷的数据和图纸打交道,在文学方面实在是个“半吊子”。他翻遍了《唐诗宋词三百首》,挑出十来个觉得文雅秀气的名字,念了又念,却总感觉要么太晦涩,要么不够响亮,始终不满意。
  周蓉怕他钻进牛角尖,便叫他来床边看看孩子。那个小小的、软软的婴儿被他们轮流抱在手中,仿佛一件稀世珍宝。周蓉腾出一只手,轻声道:“你呀,对孩子别抱有太多太满的期待。只希望她这辈子能健康平安、快快乐乐,人生路上能顺其自然,有些小愿望可以实现,我就觉得是最大的圆满了。”
  童致和不太熟练的托起软软的婴儿脸,还没他巴掌大,可那眼睛真亮呀,刚哭过了,现在又看着他不明所以地笑。
  也就在那一刻,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,在厂里阅览室偶然读到的一副对联——“舒卷天真任岚霭,飞沉自得乐禽鱼。”
  他希望他的女儿,舒朗烂漫、自得其乐…
  “舒岚……童舒岚!”他念了出来。
  彼时,年轻的周蓉也点点头。
  对,就是这个名字了!
  女儿名字的由来他记了很久,居然记到了现在。
  童致和把碗里冷掉的虾球吃掉了,酸酸甜甜的,回味有一点点的糊香,他也回味那句诗最后的一个字。
  像是冥冥之中无法言说的注定…他又加深了些许迷信。但父母之爱子,本身就是一种信仰,信仰超越世俗的条框,唯一的指向是当事人的幸福。
  周蓉看向了他,夫妻多年,默契或许让两人想起了同一个初为人父人母的画面,那时,对孩子的要求只是一个如此纯粹的心愿。
  周蓉原本还有很多疑问,可她看着女儿忐忑而极力压抑眼泪的样子,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揪紧了。
  她莫名将手指按向自己担忧的白发之间。
  童舒岚也看她,一边想,那些白发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呢?也许真像史铁生说的,孩子的痛在妈妈那里,总是要加倍的。
  周蓉这些年来,无数次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,可山雨未曾来,周蓉便心有侥幸,始终不愿去触碰,她总是把想问的很多话都闷在心里,错失了真正了解女儿的机会,以及很多去爱的时间。
  周蓉深吸一口气,那些问题好像都在童舒岚刚才简短的几字回应里变得毫无意义了。
  她看看童致和,他靠在椅背上,早已偃旗息鼓无力招架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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