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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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江铭看到管家就想起保险柜里的东西,里面放着江氏的公章,保险柜的密码还是江澄澄的生日。
  江铭重重地呼出口气,感觉再想下去自己现在就要心梗了,示意管家过来。
  江铭精神不济,说话也没多大声音,管家附耳过来,江铭轻声道 :“帮我把保险柜的密码改了,密码改成……吩咐佣人,以后决不能让江澄澄和杜语琴踏进江家一步。”
  他连带着对杜语琴也恨上了,是她让江澄澄回来的,这件事跟她也脱不了干系。
  管家低声应好,江铭的目光缓缓落到江羽书身上,心脏还隐隐的不舒服,事到如今,他才发现他亏欠江羽书太多。
  “小,小书……”江铭抬手示意他过去,江羽书走到病床边,静静地看着江铭。
  以前江铭总觉得江羽书那双眼睛望向他们时,没有情绪,但或许是生病变得脆弱的缘故,他竟觉得这样从始至终都没变过的江羽书让他感到安心。
  像一盏永远安静伫立在那里的灯塔,无论什么时候抬头都能看见。
  江铭缓了口气,慢慢道 :“帮我联系律师和记者……”
  江铭顿了顿,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,有江澄澄撒娇耍赖的、生气的、讨好卖乖的,但最后只剩下江澄澄理直气壮的偷保险柜里的东西,歇斯底里仿佛他是什么杀父仇人一样。
  他心里再没有一丝亲情 :“我要写遗嘱,跟江澄澄断绝关系。”
  江澄澄作为继子养在江家是全天下的共识,江铭要做的就是向全世界宣布和江澄澄断绝关系。
  不管是养子的身份,还是亲生儿子的情谊都断了。
  从今天起,江澄澄的江与他江铭再无半点关系。
  江羽书眼眸微动,显出了一丝惊讶,但心里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,江澄澄的所作所为已经踩到了江铭不可饶恕的底线,断绝关系是意料之中。
  江羽书面上似乎还想劝一劝,江铭用仅剩的力气斩钉截铁道 :“你不用劝了,我心意已决。”
  江铭精神不好,从死亡关头走了一遭,整个人都苍老了很多,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,脸上憔悴的就是个大病初愈的病人,再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。
  他说不了太多话,还要住院观察,管家找了陪护,他年纪也大了,不能熬夜,谢梵天便和司机一起送他和江羽书回去。
  到了江家,谢梵天敏锐的感觉旁边别墅里的人听见动静,有的探头出来看。
  江家这段时间的八卦确实层出不穷,今晚救护车拉走江铭,私下恐怕都议论开了。
  江羽书也注意到了,没在意,坦然自若的进了门。
  谢梵天把人送到没急着离开,神情恳求 :“我今晚能留宿吗?”
  江羽书看着他点了点头,进门,看着管家上楼往书房的方向走,去改保险箱的密码。
  他也朝自己的房间走,佣人都下班了,家里静悄悄的,别墅又空又大,谢梵天来这里的次数不多,但他越看越感觉这里很不像一个家。
  他看着江羽书的背影脑海里慢慢有了一个想法。
  不过谢梵天没表现出来,跟着江羽书进了他的卧室,在急诊室门前等了半天,时间不早了,江羽书拿着睡衣要去洗漱时才想起来没有合适谢梵天的睡衣,一时有些进退两难。
  谢梵天看出了他的窘迫,走过去拥着江羽书,在他皙白的侧脸上吻了吻 :“你介意我裸睡吗?”
  江羽书抬眼白了他一眼,从衣柜里找了一套没穿过的衬衫长裤给他。
  谢梵天难得没对江羽书做什么,像是知道他累了,洗漱完上床拥着江羽书,没太多睡意,抱着怀里的人,看着漆黑的天花板。
  他心里有种难言的情绪,无论知道江家多少事,旁观了多少,他都像一个局外人,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江羽书,一直陪着,这就是他唯一能在精神和行动上做的,且不令江羽书反感的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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