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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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当初要给拆迁户的款项目,虞寄不是凭空拿出的,而是通过一家在澳门的空头公司非法集资,用股票成立基金会后,宣告破产,留下一笔未清算的钱。
  借着中连的名头,该公司成立不到三年便完成上市,又很快宣告破产,光股票的估值就有几十亿。
  剩下的钱,又通过博彩和拍卖回到虞寄的口袋。
  那家公司最大的股东是启辰,而启辰的董事是孙烨磊,虞寄是第二大股东。
  信息的来源,是虞秋密送给他和李景的资料,需要破译才能查看,包括账目和细节,都从孙烨磊的电脑上拷贝出来。
  让李景将一切资料整理好发给银监会时,虞新故不知道负责虞寄理财顾问的人里有元斯年。
  甚至知道当初车祸前,元斯年的行踪和录像里的人出乎意料地重合时,虞新故心里早把他大卸八块,也要和李景讲别再往下查。
  因为元斯年是元柏溪和陈玲的儿子。
  “对不起。”
  虞新故触碰郁元的手臂,将他转过来,很轻地抱住了。
  过了好久,郁元才开口问:“他会怎么样?会蹲监狱吗?”
  虞新故摇头:“还没出结果,但有很大可能。”
  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串通起来。
  元斯年从不打没准备的仗,从前考试如果来不及复习,他会直接请假不来。
  房间的酒味,莫名其妙毫不顾及的表白,还有从没提过的出国。
  以及元斯年接连升职,宽敞到能住下十几人的大平层。
  郁元艰难地咽了咽嗓子,心中五味杂谈。
  尽管元斯年自私、冷漠、刻薄,郁元也在心中恶毒地骂过他好多回,可他并不恨他。
  如果可以,他希望彼此以后再无交集,元斯年可以在某个他见不到的地方好好生活,陈玲可以一直健康。
  郁元从来都是这样想的。
  虞新故感觉肩膀的衣服湿了,接着听到郁元说:“小时候我妈忙,我一直住在元斯年家,焦糖布丁,是舅妈教我做的,舅舅出车祸那天,她去给我和元斯年买毛线,要织毛衣,天蓝色的。”
  他的声音停住,发音变得迟缓艰难:“后来她去了疗养院,还在织那两件毛衣。”
  很多元丁香缺席的场景里,陈玲毫无怨言地担当了郁元母亲的角色。
  “元斯年是做错了好多事,应该我和你讲对不起,”郁元和他稍微分开,手放在虞新故的小臂上,“如果舅妈一直在疗养院,会不会出事?”
  空壳公司的基金会由元斯年打理的时间是今年十二月,在元丁香被接入疗养院之后。
  谁都不会相信是虞寄大发慈悲。
  深夜,虞新故低头,感受到打在胸口的均匀呼吸后,慢慢抽出手臂,把抱枕放在郁元怀里,悄悄走出房间,和李景通了电话。
  虞寄出事,李景叫了虞新故好几次出来聚会都被无情拒绝。
  电话里乐声很大,听背景像是在某个酒吧。
  李景听清虞新故的问话,说等等,找了个安静的地方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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