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 第111节(5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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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至于月风天,顾如琢帮他精简后的资料里没有提——大量的图片拍摄和信件拓印,都在另一部分资料中,只是听说二人此后以书信往来居多。程方雪故交甚多,整理出来的信一大把,本身也很难从里边单独挑出来。

  胡轻流筹备电影时,程方雪给了完全自由的改编权利:“罗绮垂是罗绮垂,我是我,只要这片子拍出来能让年轻人喜欢而不悖我们的出发点,一切随意。”

  于是胡轻流写了这么一场戏:艳情戏,充满色、欲的一场戏,却与情爱无关。

  那是月风天结束了津门的戏,宣布退隐。

  他放了三天的水,第四天亮了绝活,之后宣布不唱——这件事,代表着留派现存于世的最后一个传人,消失了。

  他有徒弟,可是徒弟们一个二个都是“半个留”或者“白开水”,唱不出留派祖师爷那个味儿,外界一直在议论这件事。

  别人都说:“月风天死记仇了,当初来演第一场被喝倒彩,记恨到现在,如今回来了,名声挣回来了,观众爱看了,嘿!他不演了。”

  报上登刊,有文人痛斥月风天性格偏激,愧对行当,也有人盛赞他性情中人……无数人登门拜访,希望他还收徒,希望还能够齐全留派的行当,不想老祖宗的东西闷着砸在他手里。

  “打擂没赛过野路子出身的小师弟,这不,气得直接退隐,啧啧啧……”

  “可他最后一天唱得是真好,真的。”

  而观众却承认了罗绮垂——承认了一个年轻人,标新立异地想纳各派之长,旧词新编,旧戏新演,他是罗家人,可是不唱留派的唱腔,没问题,因为留派不适合他,他唱不来,情有可原,他有自己的路子,票卖得好,就是角儿。

  月风天门前,登门拜访者络绎不绝。

  那时他租在津门最贵的地段,一栋花园小洋楼,金贵得要死,可是和之前一样,他谁也不见。

  月风天三个徒弟,分别出来谢客,楼上的窗一直关得紧紧的。

  这事说白了和罗绮垂没有关系,可事情落在罗绮垂头上,他怎么想,怎么跟自己有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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