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元 (ωoо1⒏ υip)(4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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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——

  本是难得的晴夜,可路上天色骤变,忽然层云掩蔽了皎月与众星,顷刻间便落了雪,夜空愈发漆黑如巨兽之口,大如蝶翼的雪花乱石碎玉般盘旋而下,点点凉意融在谢青匀鼻尖与双唇上。

  谢青旬此番又是醉酒又是纵欲,万万淋不得这雪,所幸离思贤殿不剩几步路,谢青匀将他护得愈发严密,在长而幽深的宫道上疾行起来。

  两人入殿,身后一路缄默的纪予回并未随之入内,而是自发地跪在殿前青石铺就的空旷处,银粟扑在他周身,寒夜里四下无人,身后伸手不见五指的长街上,回荡的唯有一慢两快的更鼓声。

  “咚!——咚!咚!”

  悄怆幽邃,悄怆幽邃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殿中早燃起了银骨炭静待主人归来,乳钉纹豆形嵌铜琉璃香炉中飘出白芷与杜衡的香气,暖煦地卧在鼻端,教人通体舒泰。

  甫一入室,谢青旬便像只冬眠初醒的小金花松鼠,开始不安分地在谢青匀怀里闹起来,双手在谢青匀身上到处点火,察觉他胸前比硬邦邦的肩臂柔软许多,便逮住了一个劲地揉。

  谢青匀还未走到拔步床边,被这几下突然袭击弄得浑身一软,险些摔了怀里的小魔头,他连忙大步流星地走到床侧将人稳稳放下,可谢青旬却不肯这般轻易饶过他,隔着衣袍又是揉又是揪。

  因宴饮之由,谢青匀短衫与中衣外头除了吉服外还有件黑狐皮的端罩,故而谢青旬无法发觉,他自己却清清楚楚,那两点红缨早热烫难耐地挺立起来,隔着厚重而端严的天子服制,将短衫顶起两个情色暧昧的尖锥来。

  眼看他便要情潮失控,谢青旬又停了手,在谢青匀火灼而黑沉的双目下,脱了靴子将足尖实实在在地踏在谢青匀胯间禁不住高耸的巨物上,谢青匀自然吃痛,可十分痛里头又掰出七分欲来,随着谢青旬足尖挪移而甘愿被引着往殷红黏腻的无间地狱去。

  那孽根愈发烫而肿胀,几乎与谢青旬右足的脚掌一般大,隐在衣物间不得释放,仿佛随时要爆裂开来。

  谢青匀愈发迫近谢青旬,正待狠狠夺下一个吻,可谢青旬又失了兴致,足尖撤下来,一扯锦衾盖上,睡得迅速而沉酣。

  室中徒留谢青匀突兀而沉闷的喘息,他尚未从汹涌欲念里抽身而出,丢了魂一般瞧着床上那个小鼓包,以及里头那个说玩就玩、说走就走的小郎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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