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.红疹(1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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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这把是官造之器。二郎莫不是故意来吓唬我?”太子放下手中的刀,点了点右手边的那把,挂上了波澜不惊的微笑。

  “我虽不如二郎一般,到哪里都消息灵通。但曲州毕竟是我的封邑,采矿造器之法,还是略懂一二。此物正是我曲州奉敕而造,供向京畿的官器。我知二郎与禁军的关系,却不知,你是否从禁军之中,随意取了一把刀,拿来蒙骗我?想从我口中套话?还是胃口变大了,嫌二成少了?”

  太子重又执刀,走近了谢承思的素舆,居高临下地望着他。

  片刻之后,猛然出刀,将刀刃冲着他。

  几乎是同时,降香眼明手快,下意识就要出手接刃。

  谢承思却像背后长了眼睛,动作比她更快,一把按住她的小臂,提醒她不可妄为。

  除了扭向降香的手掌,他身子的其余部分,纹丝未动。

  仍然稳稳地端坐于素舆之上。

  雪亮的刀身,清清楚楚地映照着谢承思的脸——一张芙蓉面,一双翦水眸,鬓边簪着的花,是应季盛开的芍药。

  艳丽的容貌与粉白的芍药,相映成趣。

  神色却懒洋洋的。

  便是太子这般的质问,也撼动不了他分毫。

  刀尖近不过咫尺,而他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。

  “兄长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当真令小弟寒心。”谢承思一摇头,三叹气,还故意夸张地啧啧出声。既然太子不愿多客气,先同他撕破脸,他当然要还击。太子威胁他,他就加倍还回去,哪有让自己受委屈的道理?

  “天地良心,我骗你有什么好处?我若嫌二成不够,怎会与你兜圈子?小弟我性子直,最不喜欢曲折麻烦,你我兄弟一场,我以为你会懂我。”谢承思滑稽地表演着伤感,“而套话更是无从说起了。那私存铁器的垆邸,福全酒家,我可是查了个门清,有什么好套的?而你,又知道什么?你对它一无所知。你若早知道,你的詹事怎会拿着我给的消息,急急进宫,又正巧被我探查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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